头像来自@想看河图老师

收起个人介绍
   

利威尔与圣诞节相关性报告


瞎写的废稿 并不是什么好登西 团兵tag第一灌水器

有基督教设定 (he被我写成be了

 

“利威尔,下次我们好好过一次圣诞吧。”

埃尔文把毛衣塞进利威尔手里,说“下次”,大概是为了敷衍这次的潦草。

 

“你知道我不喜欢空头支票。”

/

埃尔文和利威尔很少约会,最多站在墙上看看风景;往年的生日过得也普普通通,晚上的房事取决于白天遗留的工作量。埃尔文说现在不适合纵欲,等战争过去。

 

“等战争过去。”埃尔文把利威尔拉进马棚,“你看见这匹马,就会想起我。”

他指着一匹白色的马驹。埃尔文话里有话,但他们两人之间晦气话说的实在太多;且以利威尔占比更重。

“相传耶稣是在马棚里降生的。我来看看你的出生地。”

利威尔愤怒地离开约会地点:“我不是耶稣。”

/

利威尔把自己塑造成无坚不摧的样子…他倒是很希望自己是真正的无坚不摧。比如昨晚他梦见自己被石头砸中了胃,从天上坠落下来,周身是五颜六色的信号弹;透过雾蒙蒙的血,看到埃尔文一双泪眼,又忽然舍不得死。只要除却最后关于埃尔文的剧情,利威尔可以判定这是一场美梦。

于是他想还有下次吗?还有可以一起过的圣诞吗?

利威尔拿着毛衣重申:“活到下个圣诞节再说。”

/

埃尔文没有为他掉过眼泪。恶心又缠绵的情话偶尔也会在事后温存时有;大部分时间他扮演的是不近人情的调查兵团团长。利威尔和埃尔文的这场交易几乎让他亏空,能想到唯一的报复手段大概只有死在埃尔文面前,让他为自己流上三天三夜的泪。

 

毕竟留给他们调情的时间实在太少,利威尔暂时没能想到可以把他感动到哭的惊世骇俗的言论。

/

利威尔企冀过安稳的生活,但战争远没有结束;初雪融进马棚的第一天,能呼出弥散在空气里的白雾,他会在埃尔文的要求下戴上棉手套;之前偶尔有兵团的新兵张罗着过圣诞,再后来发现相比迎新而言更浓郁的是不知何时死亡的焦虑,新兵们也逐渐放下了对节日的执着。新兵有的变成了老兵,有的变成了尸体。

利威尔从出生起,相较于之前墙内粉饰太平,他从没资格过圣诞的地下街贫民,变成了能在天空上飞,但随时会被石子击落的鸟。

 

库谢尔三十多年前把他生在圣诞夜,听说是隔壁的野鸡帮她剪的脐带。于是他随随便便地被生下来了。

“我为什么会出生在今天?”

他不是耶稣。

利威尔能穿越的话,一定要让库谢尔早点或者晚点把他生下来;耶稣拯救世界,他被世界碾成面饼,还带了一顶人类最强的帽子。更讽刺的是他们同一天生日。

/

埃尔文身体出现问题是从政变结束后开始。去楼顶帮利威尔晾衣服的时候,他站在四楼停了好一会儿。心脏过速,呼吸困难,还有飞在眼前的雪花点;于是他愣在楼梯边,极缓极缓地弯下了腰。

 

他像一尾突然被甩上岸的鱼,鼻子也好嘴巴也好,呼吸不到空气。他想糟了,我要死了。这个年龄,不是寿终正寝。

但自己确实不想死。给理由排个名,梦想,梦想,梦想,利威尔。

于是当时埃尔文奄奄一息地念着他的名字;利威尔、利威尔、利威尔、利威尔,好像利威尔就会出现。

/

利威尔翻出埃尔文的情书的时候,心底争先恐后涌出几股无名怒火,于是他说,我昨天梦到自己死了。

利威尔的怒火有时候来的莫名其妙。大概是埃尔文容许,偶尔他们会互相撒娇。比如这次利威尔对玛丽的念念不忘,比如埃尔文一言不发地把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。

 

“当时埃尔文怎么说的,他说梦与现实相反。”

 

他们两个各怀鬼胎地渡过了最后一个圣诞夜:利威尔有一个宏大的在埃尔文面前赴死的计划;埃尔文是知道自己真的快死了。

埃尔文想,如果利威尔看不到自己的尸体就好。

/

利威尔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的祈祷里?

/

是利威尔发现蜷缩在楼梯角落的埃尔文,大概不会是巧合,他只是晾完了衣服。埃尔文醒的很快,再睁眼时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,立刻要下楼跑圈;看到抱臂皱眉的利威尔面色不善,埃尔文平白又添了几分开心:“我知道你会来。”

利威尔咂舌:“我不是你妈。”

 

埃尔文心满意足地没说话,等利威尔把苹果削好,他说:“我要死了。”

“嗯。我也是。”

 

利威尔那个时候知道这种对话每天会进行好几次,没有目的也没有依据的死亡预告,在断肢横飞的世界里平平无奇。

“我想死得有意义一些。”

“嗯。我也是。”

/

利威尔的出现一直很玄妙:埃尔文偶尔纠结没有一个太称心的副手,于是听到了利威尔的名字;嫌弃兵团内务糟糕,利威尔就拿着扫把出现;后来想着谈个恋爱也不错,于是和利威尔洞房花烛夜。埃尔文想自己某些方面顺利得像耶稣显灵,否则怎么会如此事事顺心。

 

显然耶稣不在这个世界营业;但利威尔在。

 

一腔热血的布道者埃尔文见过,他们说:主啊!救救我们吧。于是玛丽亚的大门被巨人撞开,谁的老婆成了嘴里亡魂。

 

埃尔文觉得好笑,他说:利威尔啊!帮我捶捶肩膀。利威尔就会老大不情愿地在他背上来一套拳法,埃尔文可以立刻呲牙咧嘴地还愿。

 

毕竟这个世界上不止耶稣一个神。

/

“我有预感,这是我们最后一次圣诞。”

利威尔坐在床边抽烟,埃尔文体温过高,他嫌弃地穿上衣服远离那一团没完没了的火。这次是利威尔开口,这些话不能在韩吉面前说(她信奉科学,并且坚信科学的顶点是神学),韩吉会让他呸三下,还要敲木头桌子。通常情况下未遂。

埃尔文会慢悠悠地回复他:“我也这么觉得。”

 

“我先死。”

埃尔文和他同时开口,又同时沉默。

 

利威尔开始显而易见的不耐烦:“你这个断了只手的废物东西能到哪里去?我过生日你能不能盼点好?”

“什么叫做好?你死了叫好?”埃尔文假装生气要跟他吵架。

“你不死就是好,你用你的脑子当一回上帝就是好。把你做成人彘,泡在罐子里让韩吉抬着你走,哪也去不了,拉屎拉尿也要人伺候更好。不省心的东西。”利威尔把烟熄了,张牙舞爪地扑到埃尔文身上,软绵绵地掐他脖子,“你要死,就现在死。”

“那我做鬼也……”

“谁让你做鬼了。”利威尔打断他,“你去天堂搞政变,把上帝弹劾了。”

 

“耶稣是救世主,”埃尔文拨他的发尾,“所以你来了。感谢库谢尔。”

/

“谢谢你,利威尔。”

你是我的弥赛亚,你是我生命的粮。

 

感谢神与我的同在。埃尔文闭上了眼睛。

评论(18)
热度(87)
  1. 共3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
©双一 | Powered by LOFTER